《神圣家族》 梁鸿 中信出版社 2016年1月
(1月8日讯)继非虚构作品《中国在梁庄》、《出梁庄记》后,作家梁鸿的又一重磅力作《神圣家族》在北京图书订货会发布。值得一提的是,梁鸿此次将虚构与非虚构结合,创造出一种全新的文体,并再次将笔触聚焦身处吴镇这一“县域”里生命群体的命运,变换对中国乡村和城镇的“进入方式”。在发布活动现场,梁鸿与著名文学评论家李敬泽就“城镇人生”、“梁鸿的新文体”等话题展开了一场精彩、深入的对话。
《神圣家族》作者 梁鸿
著名文学评论家李敬泽表示,《神圣家族》是一本值得读的书。“就我个人来说,因为我对梁鸿的写作是比较熟悉的,我想很多读者跟我一样,更愿意把这本书和她的“梁庄”系列对照着或者比较着去读,我觉着蛮有意思的。刚才谈到《一朵发光的云在吴镇上移动》,当然,说老实话我也没看出那一朵发光的云有什么好,但是从那一朵发光的云以及从这个《神圣家族》里,我们确实能够看到一个作者在写作上的不同面,我想重要的还不仅仅是写作的不同侧面,是说在这两个侧面里我们能够看到一个作家看世界的不同的方法,不同的路径。由于有不同的方法不同的路径,世界在她的面前,或者说在这本书中的呈现那是很不相同的,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说,我觉得我们可以看看那一本所谓的非虚构的梁庄和这样一本我觉得是基本上纯属虚构的吴镇。这样在虚构和非虚构之间,我想还是呈现出了很不相同的面貌。”
著名文学评论家 李敬泽
聚焦城镇人生的荒诞与神圣
从梁庄到吴镇,梁鸿在《神圣家族》中用12个故事书写身处吴镇这一“县域”里生命群体的命运,他们是中国当代社会生活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群体。12篇相对独立又有着内在联系的篇章,以在地的烟火气息和丰盈的诗性话语讲述着吴镇的故事,人物命运盘根错节,互相链接,一气呵成。吴镇作为一个县城,它处于剧烈变化的城乡大环境下,从公共管理、社会结构、文化继承上都发生了剧烈变化。梁鸿将它提取和抽离出来,以此为标本观察中国县镇的生存样态与人文景观,在那里发现了以梁庄和吴镇为代表的中国乡村以外的另一种充满了悖论、矛盾和复杂意蕴的现代性发展逻辑和幻象。
北京图书订货会 梁鸿新作《神圣家族》发布现场
南开大学汉语言文化学院副教授曹霞认为,作为中国县镇生活的缩影,吴镇极具代表性,它不同于中国几千年以来具有稳定形态和深厚根基的乡土乡村,也不同于北上海广这样的大都市,它甚至连城市都算不上。它和县城一样有着类似的相对完整的行政区域、颇为简陋但五脏俱全的现代设施,以及完全脱离土地而依靠权力、技术、知识、信息等“非农业”方式生存的人群层次,它犹如一块“飞地”游离于主流经济发展和“现代/传统”的伦理范畴之外,这也决定了它吊诡性的逻辑:这里不像中国乡土社会已经形成了相对完整的宗法亲缘关系和“熟人”式的社群网络,人与人之间即使相识也在权力、欲望、名声的纠葛中各行其是;这里也不像城市在现代文明的发展中达到了高度的个体化,这种个体化投射在现实生活中是一种舒适的冷漠和距离。
新文体:虚构和非虚构完美结合
梁鸿搞文学理论出身,过往的非虚构作品也备受行业内外肯定。她深知哪一种文体会被认可,却恰恰要摆脱这些,将虚构与非虚构结合。她认为最好的是使用的文体与所描写的生活恰切,至于是否符合理论或通认的标准暂不作考虑。梁鸿认为,一个好的写作者一定是要跳出框架才能找到最恰当的描述写作对象的方式。
文学评论家解玺璋在读过梁鸿的《中国在梁庄》和《出梁庄记》后,感受到梁鸿新著《神圣家族》在叙事上所发生的变化:“如果说前者是以‘非虚构’进入读者视野的话,那么,这一次则打开了虚构的魔盒。我不知道虚构或非虚构对梁鸿来说是否真有意义,从一个读者的角度来说,我所关注的,不仅是表达了什么和如何表达,还有表达的究竟怎样。”
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何怀宏认为,梁鸿从学术中走来,先是做中国现当代文学,尤其是乡土文学的研究,后来可以说是在做乡土中国的研究。但在《神圣家族》里,梁鸿已经转向了艺术的创造。她已经飞翔起来,不仅关心社会和政治的问题,也关心灵魂和信仰的问题,不只是写实,而是已经有了虚构,甚至有了一些荒诞。
知识生产和乡村实践的结合
梁鸿视野的中国乡村形象不是纯学术的知识生产,也不是纯文学的审美想象,她的所有写作都有着中国现代乡村建设的实践背景。知识生产、文学想象和乡村建设实践在她是一种奇特的共生关系。
据悉,除《神圣家族》外,梁鸿的三部学术著作《外省笔记》、《“灵光”的消逝》、《作为方法的“乡愁”》也将于近期由中信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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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王斯灏)